奇怪。”
“哦?”秦婉好奇起来,“如何奇怪?”
沈羡之看向她,一字一顿道:“从账册上看,五年前,朝廷拨给淳县的钱,似乎都用在了金发塔上。”
“啊?”秦婉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说,赵鸿善挪用修河堤的钱,去填金发塔的窟窿?”
“看起来是这样。”
秦婉默了默,心下细细思索起来。
朝廷拨了钱,底下层层盘剥,每一层都要捞点油,这些事情她早已见怪不怪。
照这样看来,当年修建金发塔时,也有人从中捞油,以至于最后真正用来建塔的钱,反而所剩无几了。
剩下的钱根本不够修塔,于是就有人找到赵鸿善,提出用修河堤的钱,补上这个窟窿。反正河堤的钱已经被贪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会。
但与金发塔比起来,修建河堤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工程,朝廷拨的钱不多。因此便有人想出了个偷天换日的办法,用便宜的石料充数。
本来如果一切顺利,金发塔按期修建成,淳县之事也同往常一样,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就是。
只是没想到,金发塔建成之日,竟然当众倒塌,而当年的淳县,竟也爆发了水灾。
大概是连上天也看不下去了,所以才降下这样的天罚,让两桩案子赫然暴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