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他怀疑......
秦婉心下发紧,指尖紧紧抓着裙摆。若是他怀疑,她便要另作打算。
沈羡之看着秦婉,脸上神色难明。良久之后,他才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没见过。”
秦婉蓦地看过来,“真的?没见过?”
“嗯。”沈羡之看着她,眼神里意味深长:“听闻尚书之女身体不好,侯府登门拜访时,已经......早逝了。”
“.......这样么。”秦婉松了口气,心下却不知是该遗憾,还是该庆幸。
当初娘亲病逝,她满心都是对父亲的怨恨。她怨恨父亲的自命清高,怨恨他的两袖清风,也怨恨他的见死不救。于是她和父亲大吵一架,离家出走了。
大约是她的表现令父亲太过失望,没过多久,尚书府便对外宣布,她在照顾娘亲时不幸感染,一并去了。
她原本因此而记恨父亲,谁料后来这竟成了她救命稻草,让她躲过了一劫。
现在想想,当初金发塔事发,父亲一个人面对这些,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知该是种什么心情。
秦婉叹了口气。这些年过去,她对父亲早已没有了恨意,只想查清真相,为父亲洗刷冤屈。在她眼里,父亲也许不是个好父亲,甚至也许不是个好丈夫,但一定是个好官。
宁可让妻子经受重病之苦,也不愿意动摇信念,不愿意走旁门左道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干出贪赃枉法的事情?
“沈羡之。”她直直对上那人目光,“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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