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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谢了一声,这才从袖袋里取出一片黑布,交给那张黑九,“这是凭证,漕帮兄弟拿着这个,去黑巷酒铺取货即可。”
张黑九听说过黑巷的规矩,也知道黑巷交易向来隐蔽。可饶是如此,当见到这块薄薄的黑布,他还是忍不住惊奇:“就这个?姑娘将两片金叶子押在那里,就只用这个做凭证?”
她身边那老道士也瞪大了眼睛,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样关系生命安全的重要东西,竟然连个字据凭证都没有,就大喇喇放在那里。
秦婉却很淡定,她点了点头,仿佛理所应当道:“做生意最讲究的便是诚信,我信任那酒家,正如信任漕帮一样。说到底,连这张黑布都只是个形式而已。”
张黑九常年做漕运生意,对于生意场上那些勾心斗角早已见怪不怪。此时见秦婉竟如此坦诚,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说得好!姑娘一介女流,竟有如此见识,当真令人佩服。”说着,他招了招手,几个伙计便拿着那黑布片出了门。
张黑九靠在主座,打量着秦婉几人,随口寒暄起来。那道士见状,赶忙上前接话,秦婉由得他去,自顾自打量起这合院来。
这合院一共三进,左右两侧各有一间耳房。耳房里满满当当,堆着许多上了锁的箱子,应该都是要运出去的货物。
秦婉的目光落在那些锁上。
这是传统的铜片锁,市面上很是常见。好处是用起来方便,坏处是开锁很简单。熟练的人甚至不用钥匙,用一根铁丝就能轻松将它打开。
放在平常人家这没什么,可漕帮时常要押运重要物件,用这样简单的锁制,岂不是极容易被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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