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她手里攥着一根金雕的羽毛:“红袖又跟金小灿打架了,红袖拔了金小灿的羽毛剔牙呢。”
姚溪赶紧对外头吆喝:“小灿,红袖,不要打架。”
杜茹咯咯地笑了:“阿姐家真好玩。”
这时候正通钱庄的伙计来请姚溪:“夫人,陆先生让小的来瞧瞧您得空不?”
姚溪对杜茹说道:“你玩着吧,我去钱庄瞧瞧。”
等她换上掐腰的窄袖衫裙出了门,杜茹无不羡慕地道:“娘,阿姊忙得可真带劲。”
不像她,整日在家中不是陪老太太抹叶子牌就是和丫头们学做女红,枯燥死了。
……
二月初春,绿柳才黄。
卫景平带着卫五月一路南下,陆路转水路,水路又转陆路,六日后才抵达镇江府。
同乡兼同年晏升早撬了班守在城门口等着接人,但他眼睛实在是不好,卫景平骑马进城到了客栈,他还在城门口傻等呢。
“哈哈哈,晏兄啊,”后来晏升找到客栈,卫景平笑道:“你是不是来了镇江府过分用功,眼睛近视没?视物模糊吗?”
晏升以前就常听卫景平说“近视”二字,一点儿都不陌生地怼他道:“卫四呀你要是个美娇娘我定一眼能认出来,在我眼里,糙老汉子长的都一个样,脸盲呵呵。”
“脸盲”二字也是从卫景平口中学来的。
卫景平:“……”
他糙了?老了?
“说吧,”晏升要笑不笑地说道:“卫大人突然大驾镇江府,有何贵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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