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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2002年9月26日凌晨三点左右的程兵一样,马振坤的耳朵里也响起了嗡嗡的声音,好像什么人在对他说话,但他听不真切。
随着一方车窗外的景物越划越快,马振坤不再对和三大队其他人汇合抱有任何希望,钻牛角尖似的,他抠了抠耳朵,想听清那个内耳之声到底在说些什么。
那似乎是列车员的声音,但说的话跟补票和车次都没关系,马振坤停了一会儿,终于听清了。
命运是没有嘴的,但此刻,列车员的声带成了它的化身,它一字一顿地告诉马振坤:“接受安排,和三大队告别,彻底的。”
行尸走肉般补了到下一站下车的票,马振坤双目怔忡来到自己的座位上。
旁边坐着一个差不多上高中的学生,正在对着书本默背着杜甫的古诗词。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
“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
听着听着,马振坤趴在桌子上,把头埋在行李包里,双肩耸动,再次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
第八章 追缉
列车缓缓开动,车头拉着数十节车厢驶出车站棚。作为特等站,长沙站拥有多个站台和数条正在使用中的行驶线,巨大的吞吐量下,同一时间,无数或新或旧,或绿或红的列车或进站或出站,它们并排行驶,气势雄浑。复杂弯曲的交道和扳岔在列车调度的精心控制下井井有条,把每位旅人快速安全地送到目的地。
开往四川德阳的k758次列车上,廖健、蔡彬和小徐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廖健不停翻看着手里的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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