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但吐出的不是唾液,而是夹杂血丝的白沫。他抖若筛糠。
审讯室内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9月26日,我国秦岭淮河以南的平均气温是二十三摄氏度,小徐竟然感到一阵阴冷。
“快送医院!”
廖健和蔡彬架着王大勇出了审讯室,马振坤紧跟着出去打辅助。
审讯室里只剩下程兵和小徐两个人,还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你听没听到什么声音啊?”
程兵突然问小徐。
小徐直愣愣地盯着审讯室的灰墙,没有回答,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程兵自言自语起来。
不过,等多年后再回想起这一幕,他笃定地相信自己根本没有说话,他以为的一切对话只出现在他的脑子中。
“什么声音?”
“到整点了吧,车站的大钟整点报时了。”
“我们离车站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听到车站的钟声。”
“此刻,我们唯一能听到的钟声,就是命运的丧钟。”
第三章 号子
看守所的监房按数字编号,嫌犯进来后也被编号,传唤嫌犯时一般不叫名字,而是叫号,故称“号子”。
来到这里的人,没有名字,没有性格,不见荣耀的过去,不辨期待的未来,脱光洗净,能带进号子的,只有必须被救赎的罪孽,和那也同样被编了号的,日复一日的现在。
这间号子是个四米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