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左手想挠几下,接着又强行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绝对不能碰!
揉搓会加重组织挫伤,反而会使冻疮变得更加严重。
江玉珣手上的痒意实在是太过明显。
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且冻到不行的手实在无法握笔。
他只好放下还没有整完的奏报裹着被子躺了下来,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
时间已经不早,江上一片寂静。
楼船随着江水轻轻晃动,好似一个巨大的摇篮。
但是躺在船上的江玉珣却没有半点的困意。
冷,实在是太冷了。
大周的“床榻”非常低矮几乎贴地而设。
江玉珣原以为自己早适应了这种低矮的床铺,不料现在才意识到它的“威力”所在。
江水虽然没有结冻,但江上的寒意与湿冷之感却半点不少。
此刻湿寒之气通通顺着船身蔓了上来,江玉珣躺了半天都没有将身下的褥子暖热。
而裸露在外的耳朵,更是被冻得痛了起来。
他忍不住再次打了个喷嚏。
终于将整颗脑袋都埋入了被窝之中。
江玉珣身上盖的是今年新缝的棉花被,此时也只能勉强保他一条小命。
“嘶……”
早知如今我方才就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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