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微不可闻嗯了一声。
他的身子腊月时候就不好了,但临近年关,好不容易结束战乱,百姓都盼着这个年热闹热闹。此刻皇帝若死,天下皆丧,甚至来年后年,每每年关都不得欢声笑语,第五扶昌不愿意扫了大家的兴致,硬是用了各种手段,把一条残命续到现在。
第五扶昌摇头,他平日里安静极了,现在却有很多攒着的话想一并说:“从小到大,我就知道我和别人不同,母亲向来不允许我与旁人亲近,我比旁人也更柔弱许多。
我偷偷听母亲和太医说过,我最多只能活到十八岁。
曾经我也想过,是不是就要这样碌碌无为走到生命的尽头,能认识你们,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我真的很高兴,想必母亲也会为我感到骄傲的。
你们不要太伤心,母亲以前总说我软弱怯懦,现在我做了这么多有意义的事情,真的很开心。”
他问姜月:“姐姐,你说我是不是没有白白死去?我死的是不是很有意义?”
第五扶引还是那副寡淡的表情,把他苍白小脸上的泪水刮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