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已,少说得那样冠冕堂皇。”姜月嘀嘀咕咕,早知道聂照的矫情性子,这种东西他要是真规规矩矩能喝下一整碗,那她的名字简直就能倒着写了。
聂照颔首,认真直言:“我从不挑食。”
姜月趁热帮他打扫完姜茶,并不相信:“那以前你怎么从来不吃自己做的饭?每次晚饭时候你都说不饿,我还担心你呢,结果有一天放学,我就瞧着你在菜市场买完了菜,坐在面摊前大快朵颐了一碗鸡蛋浇头的汤面,还配了那么大一块酱牛肉,吃饱了菜擦擦嘴回家给我做饭的。”
姜月比划酱牛肉的大小,觉得他这种偷吃独食的残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聂照细想,那独食大抵是在姜月入学半年之内的事情,半年之后那家摊主就举家搬迁了,不过这么久之前的时候,她能忍到今天还记得,可见当时多震惊。
无论做个慈父还是慈母或是慈兄,做饭都是必不可少的,但他的手艺真是相当抱歉,他自己大多数时候实难下咽。最关键的是他当时穷得叮当响,依照姜月的饭量,条件实在不允许再带她下馆子,还是在家做着吃省钱,反正她也不挑食,随随便便养不死就行。
“路边摊不干净,没有家里做的饭健康,当时你还小,我是为了你好,这种不健康的东西我自己吃吃就算了,毕竟我当时已经是大人了。”
聂照把栗子在桌上一滚,露出里头澄黄的肉,在一番狡辩后不待姜月开口塞给她,顺势堵住了她将要说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