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皆是惴惴地低着头,寂静在宫墙甬道之内穿梭,皆因前日北伐失利,陛下龙颜震怒。
极元殿亦是落针可闻,前来议事的大臣们低着头,不发一言。
“众爱卿平日里不是都能言善辩吗?怎么今日一个个都哑巴了?现今有什么高见不妨都说说看。”
众人垂眸,暗涌流动,气氛愈发闷热焦灼,不少大臣额上都沁出了细汗。
殿中只有炭盆里发出微弱噼啪的声响,令人心惊肉跳。
当今陛下自幼天资愚笨,非有经国之才,这是先帝亲口所言,陛下也“不负众望”,果真长成了一个醉心丹道的闲散亲王,只是天命一说果然玄之又玄,谁能想到先帝诸子皆在夺嫡之中身殒,他彼时正在家中炼丹,竟被人进门披上了黄袍。
殿中诸臣都是清元帝近年宠臣,若谈经论道尚能说出一二,若让他们谈论政事,当真强人所难了。
正当所有人心脏提到嗓子眼之时,黄门弓着腰,匆匆进门叩拜:“陛下,公孙既明老将军请见。”
公孙既明是大雍四朝元老,战功赫赫,与太祖皇帝有过八拜之交,若论功绩无人能出其左右,是忠心不二的良臣,也是难得能颐养天年的武将,清元帝面色一凝,连忙起身:“快请。”
当年聂沉水与聂积香皆是公孙既明门下弟子,聂家出事后,公孙既明为聂家请命未果,才心灰意冷隐退,颐养天年,朝廷为其加爵荣养,此后公孙家也无后辈入朝为官。
他此番前来,令清元帝看到了希望,只是他心中不免忧虑,公孙既明年过古稀,还能披甲上阵吗?
待人进来,清元帝的心凉了半截儿,公孙既明形销骨立,颧骨高突,鬓发雪白,全完不复早年的威风,好在目光炯炯,声如洪钟,依旧有神。
公孙既明有剑履上殿,入朝不趋的特权,也仅是向清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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