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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阿兰一遭,姜月也不敢说不会有人来,他是真铁了心要留在这儿,她再拒绝推拉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只能指了指一旁的软榻说:“那你就睡那儿吧。”早晚,她早晚把这四个人都送走!
聂照这才心满意足,把自己的被子往上一铺,吹灭灯后躺上去,拉高被子,说了一声:“晚安!”便睡过去了。
姜月也折腾了一天,倒回床上,二人一夜好梦。
第二日清晨,日升东方,金光普照,她是被“咻咻”的一阵一阵破空声吵醒的,姜月睡眼朦胧地偏头看了看,聂照还睡在榻上,甚至因为声响把被子拉高过头顶,那是谁?
她披好衣裳,迷迷糊糊站在窗子前,略开了个小缝隙,冷风从院子里扑进来,一霎吹得她灵台清明。
院子里有一男子在舞剑,掀起一地飞雪乱絮,洋洋洒洒,如诗中剑仙,定睛再一瞧,正是昨日四位中的一个,那位英武挺拔的。
他似是瞥到姜月,又或者说这一系列动作无非就是要吸引她而已,当即挽了个复杂的剑花,潇洒流畅,负手而立:“妻主,晨安,妻主可以称我为阿松。”
他们被安排的住处距离姜月这里足足有两里,在府上最最最远的西南角,现在,大清早,他特意奔袭两里地,就是为了在自己面前舞剑,像孔雀开屏似的。
府上为了开源节流,并没有太多人手,是以只有进府严苛些,或是书房重地有人严格把手不得进出,何况他们是第五扶引送给姜月的,自然在里面畅行无阻。
冷风一吹,姜月不禁打了个寒颤,砰一下把窗关上,扭头见睡在窗边榻上的聂照从被子里钻出一颗头,迷迷糊糊的,好像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样。
但凡他知道她院子里出现个男人,那岂不是又要怄气,昨日哄起来已经费力。姜月抢先一步,趁他还未完全清醒,坐到榻边儿上,握着他的手。
聂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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