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香被斩,那聂照就是聂沉水的幼弟?
怪不得,怪不得聂照有如此帅才,不像出自文官之家,原是家学渊源。
王野一边说着,一边从枕下拿出自己的印信:“如今见到子元,我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能放心去见侯爷了,这是我的贴身信物……
先恪元皇帝病重之后,朝野上下风雨如晦,如今清元陛下在政无所作为,除了皇后与黄贤对立外,还有先帝哀太子的遗部和当年聂家交好的臣子苟延残喘相互取暖,以及一些中立清流,如今皇后党败落,牢梁之众,印累累绶若若,你大可持我印信与交好旧部联络。”
他凑近,说了几个人名,道这些都是可信之人,若举大事,可用之。
聂照和他说了一会儿话,见他昏昏沉沉又睡去了,才起身出去,夜已经更深,深吸一口便是露重的寒气。
灶下养,中郎将。烂羊胃,骑都尉。烂羊头,关内侯。
汉时的歌谣在元恪末年已有重现的预兆,今日更甚。
刘方志默默也随着出来,迟疑了许久,才道:“万没想到你是宣平侯的弟弟,当年恪元四将何等风光,是朝廷中流砥柱,宣平侯更在四将之首,师从公孙既明,战功赫赫,无人能望其项背,凡为将帅者无不以他为榜样,谁料到……”
“或许就是这些荣耀才惹出祸端。”聂照摩挲着手中王野的印信,长叹一口气,“夜深了,将军休息罢,我也该回了。”
刘方志点头,看着聂照的身影一时不言。
聂照随手摘了根狗尾巴草,咬在齿间,往眷所慢慢挪动,心里一时是过去的事,一时是如今的战局,再是扑朔迷离的未来。
门前挂了盏灯,上面用笔蘸了墨水花了几朵简陋的小花,简陋到像是用两块木板搭成一方小床那样简陋质拙。灯笼原本是没有的,聂照看了看那盏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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