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光是黄贤一人别苑就价值黄金亿万两。其中最珍贵的还是南海砗磲为砖的墙面,阳光直射时会散发绚丽的七彩流光,为修此黄金宫,南海砗磲已经绝迹,一但泄洪,所有别苑宅邸便会尽数冲毁……”聂照说得平静且冷静,却听得人心中一凉,忍不住倒吸凉气。
可权贵之心他们如何不知道?古往今来,数万万黎民百姓的性命,卑贱的如一只只蝼蚁,百万黎庶的性命,怎敌一所黄金宫?
他们知道此事,苍南的官员也知道此事,有良心的已经下狱,没有良心的助纣为虐。
众人心凉之际,便听聂照道:“我愿请命,带人马秘密前往川峡。”
他撩起衣摆,半跪拱手,目光炯炯,直视着刘方志。
刘方志不由得后退两步,跌坐在座位上,目光失神。
他一瞬间洞悉了聂照的想法,他要炸毁堤坝,引水到苍南下游,如此一来,就是将黄贤等权贵彻底得罪。
苍南或许有人想要做此事,可朝廷既然不愿意泄洪,自然会严防死守,他们来做此事,委屈吗?自然是委屈的。
可牵一发动全身,苍南受灾,逐城必然不好过。
众将领权衡,还是出言相劝。
“我们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逐城已经危在旦夕,不能再招惹事端。”
“苍南未必没有义士,我此去会现行观察,小心行事,若有责任,在我一人。”
将领们静默,不想军中竟然有此等人,慷慨大义,便也不再劝。
实则,这是聂照权衡过后的想法,他有些话并未完全和刘将军和盘托出,方巡输来的粮草中,有些并未完全抹除官印,方回能在霍停云眼皮子底下挪用这么多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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