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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向他举起一只手,不多不少:“五。”
他沉痛闭上眼睛,叹息一声倒回去,怪不得,她数鸟每次数到五就重新来过。聂照此时心里有许多骂人的话,却不知道从哪句开始骂起,最后只化为一句:“他娘的,”他又问,“你那三从四德不是背得挺熟吗?不识字怎么学的?”
姜月老实回答:“我,我一句一句,跟着,跟着她们背的。”
“会写自己名字吗?”他不死心。
姜月老实摇头。
“会写一到五的数字吗?”
姜月想了想,在地上写个歪歪扭扭的“一”然后向他傻笑。
聂照此刻已经不止是脑袋疼了,心脏也疼,他想过一切,都没想过姜月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
上辈子犯天条了要生在这种人家?还灿州首富呢,饭不给吃好,书不给读,也不让出门,整日拿着迂腐的毒水往她脑子里灌,她不傻谁傻?
他越想越气,按住心口,安慰自己,照着这样教育十几年,她如今善良、听话,虽然有时候听他说话总抓不住重点,但没读过书,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不能再要求太多。
人要认同一些没见过的,与自己认知相反的东西,确实不易。
不识字、迂腐、结巴、脑子缺根筋,聂照都不敢想,自己要是哪天突然没了,姜月让人骗着签了卖身契都不知道,他略微有些理解她为什么要死要活非要跟着自己了,她自己活确实没什么出路。
聂照知道她不识字,对她陡然宽容几分,觉得自己刚才骂她的话,有些过分。
姜月在他愣神的时候,弱弱举手:“三,三哥,我会织布,我,我可以织布赚钱。”
“赚什么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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