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地瞧了这么一眼,男人便神情淡漠地回过身,往府中去了。
秦乐窈这一整日,都感觉自己是在赶着时辰行军打仗。
她手里举着把团扇遮着脸,就一路由身边的喜婆馋着,时刻提醒她接下来应该是到了什么步骤和环节。
她头上的那顶凤冠是皇后亲自督制的,上面的流苏和珠子坠得满满当当,华丽之余,也是重得吓人,饶是秦乐窈这般走南闯北多年的商女,戴上一天也是觉得头晕脑胀肩膀要废掉。
好不容易熬到日薄西山夜幕降临,喜婆和丫头们簇拥着将她送进了洞房中去,又是红枣桂圆花生撒了一满床,闹了一通之后众人终于是关好房门退了出去,屋里安静下来,秦乐窈便赶紧趁机将那压人的头冠端举起来,这才觉得自己终于是活过来了。
成婚这么累人,这辈子再也不来第二次了。
她一个人坐在那唉声叹气,起先还提防着会不会有人突然进来她也好及时再将冠戴上,后来手也举酸了,干脆就将头冠放在了旁边的床榻上,顺手摸了几个莲子塞进嘴里垫肚子。
外面仍能听见人群喧闹的声音,秦乐窈吃了莲子不够又吃枣,完了再将床上剩下的东西扒拉匀,不叫人看出端倪来。
不过戌时刚过,赫连煜便赶走了一众想要闹洞房的狐朋狗友,将门拴好,昂首阔步往内室而去。
整个主屋里都铺着喜庆的红地毯,但秦乐窈的耳力好,仍能通过脚步声分辨出是赫连煜回来了。
原本她还想着要不要将头冠重新戴上尊重一下,但男人走得太快了,手刚伸出去,他人便踏足进了门,她索性也就不去折腾这些虚礼了,只象征性地拿了团扇,将自己的脸给遮住了。
“放下来吧,遮什么。”赫连煜笑着靠近,掀了衣摆坐在了她身边。
他身上酒气不算浓厚,扫了眼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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