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捶胸顿足哀嚎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的场子啊、哪个天杀的引的火,扒皮抽筋沉湖难消我心头之恨啊——”
秦乐窈不知道赫连煜他们从哪里摸进去的,她没有那些好本事,只能站在街对角往里面瞧了一眼,梁柱上全是被火燎黑的痕迹,形如鬼爬焦臭难闻,这么往里乍看一眼主结构倒是没有烧塌多少,只是烧没了看相,想要重新修缮装潢的花费,不是一笔小数目。
两纵官兵姗姗来迟,粗鲁将门口看热闹的百姓遣散,秦乐窈的视线也跟着一道清明了起来。
然后她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气冲冲地逆向从人群挤了出来,冲到了那赌坊门口。
秦忠霖看着里面黑漆漆的惨状,两眼一黑险些直接撅过去,赶紧蹲在那肥胖老板面前寻求保证:“金老板,这、这、天灾人祸的我不管啊,酒我是已经给你送到了,你这不管东西保没保住,那这、这赊的尾款可得如数付给我啊!”
街上人声噪杂,秦乐窈隔得又远,听不见二人在说些什么,但见那金老板眼睛滴溜溜的转,二人在门口一番拉扯,显然是起了口角之争。
从她酒窖里查出来有罂华开始,一路的辛酸全是这草包哥哥惹出来的,秦乐窈压了许久的怒火现在看见秦忠霖这张脸就生气,他甚至到今时今日,仍然还在傻呵呵地跟这些不清不楚干些杀头勾当的人扯在一起。
秦乐窈气得牙关直哆嗦,上京城里修炼两年多的圆融心性全没了,她左顾右盼找着能上手打人的物件,身后跟着的近卫面面相觑,又看了眼自己的佩刀,两人都觉得自己应该理解错了,秦姑娘平白要他们的刀干什么。
但秦乐窈还没来得及开口借刀,对街赌坊前就又出了变故。
那纵官兵头领听了前来跑腿报信人的一阵耳语,振臂一挥朝手下吩咐:“此案情节严重,恐有蓄意纵火之嫌,涉案相关人等全部带回衙门另行审问!”
那满脑肥肠的金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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