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还有期限,当时男人似乎颇有不满。
但到底还是心里那股即将得偿所愿的雀跃占了上风,勉强算是应允了。
但别说是两年时间变化万千,薛霁初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会不会逼着他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即便薛霁初真能接受等她两年,秦乐窈也再没有嫁人的心思打算了。
她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你知道的吧,我跟你说过,我曾经有过别的男人。”
薛霁初整个人脸色大变:“你又提这个干什么?你为何非要故意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来刺激我?你年幼时候的那些惨痛经历,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将它忘掉吗?”
“忘不掉的吧,鱼刺扎进了喉咙里,看不见也摸不着了,外人是不知道,但它永远扎在里面流血流浓。”
“我跟父亲母亲无数次、”薛霁初大声盖过她的话,仿佛是想以这种方式逼停秦乐窈继续用刀戳他的心窝:“无数次地说,你和那些蝇营狗苟急功近利的商人不一样,你不要——”
“没有什么很大区别。”秦乐窈摇头淡声道。
“薛公子,你我本就不是同路人,不过是那时的月色迷人眼,才侥幸同行了一小段路程罢了。”
薛霁初不敢置信她能把话说得如此决绝,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怔在了原地,就这么眼睁睁瞧着秦乐窈的背影慢慢走出了竹林,最终消失不见。
秦乐窈回到马车上的时候,赫连煜的茶杯已经空了。
她默不作声瞧了一眼,慢慢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赫连煜靠在软榻里,湛蓝色的眸子扫了眼窗外的方向,“谈完了?”
“谈完了。”秦乐窈点头,又看了眼他的茶杯,“……稍微晚了一些,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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