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主动提起来意,奴婢留神探了探,似乎是进攻欲海的事。”
许娇河下意识在心中感慨,纪若昙当真是料事如神。
她嗯了一声表示知晓,穿罢鞋,又由露华服侍着净面漱口,再到梳妆台前坐定。
许娇河在妆奁中挑选心仪的首饰,露华则站在她身后,拿着金丝象牙梳为她篦头。
雕花铜镜中时不时映出露华欲言又止的眸光。
许娇河瞧得有趣,特意晾了她一会儿,才打开话头道:“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回禀夫人,是昨日之事。”
“昨日之事。”
纤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满匣子绚烂钗环,许娇河随意从中取出一支,放在乌黑的鬓边比了比,漫不经心道,“昨日怎么了?你从前说话爽利,如今也开始吞吞吐吐了。”
露华鼓起勇气道:“奴婢有愧,昨日逾越了本分,竟想要横加干涉您的决定。”
在修为至上的小洞天。
让一位金丹期的修士为奴为婢,侍奉一个凡人,本就是荒谬可笑的事情。
除了许娇河的怀渊峰,怕是在外也寻不到第二个如此作为的地界。
许娇河听着露华从今日进门起,就着重强调的一口一个奴婢,心中颇为感慨。
彼此相伴七年,她从未只把露华看作是低人一等的侍女,而是尽心照顾自己的长姊。
归根究底,她会迁怒于露华,也是出于纪若昙的缘故。
许娇河将手中的发钗扔回首饰堆里,不轻不重地磕碰声,激得露华停下了梳头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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