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河并不知道身上这内外的浊气到底有没有扫尽。
但她可以确定,自己的小命经此一事已经去了半条。
她听明澹的意思,似乎只要来荡心池,就得重复一遍可怕的体验,不由得耍赖道:“……那后面的治疗能不能不来这里……或、或者者宗主您来的时候带上我也行。”
明澹无视了许娇河的第一个问题,也没有同她计较第二句的逾越之处,只是好声好气地答应了下来,“好,那剩下的两次治疗,我会准时到你房间外等着你。”
许娇河这才消散了一半怨气,自甬道中慢吞吞走出,来到明澹面前,敷衍行礼:“谢宗主体恤。”
她实在太像一只胆小又敏感的兔子,不小心弄痛了一点或是受到惊吓,就要跳起来咬破人的皮。
明澹淡然无波的目光将许娇河的每一个举动收入眼底,而后抬起手指,将灵力聚集在许娇河的脚底,将她从池水的另一畔,运到了自己所在的玉台之上。
“哎呀!”
灵力散尽时,许娇河没有站稳,笨拙地跪坐在地。
她近距离望着明澹的面孔,又因为他与初恋的公子有几分神似,而在心里稍稍宽恕了此事。
“是我没有思虑周全,害得娇河君吃了不少苦。”明澹诚恳地拱手道歉,全无一宗之主的架势,又转眼褒奖起许娇河,“话说回来,能够凭借凡人之身渡过天梯,娇河君真是古今第一人。”
“也没、没有宗主说得那么好啦。”
许娇河受宠若惊地摆手道,恐惧恼怒暂且压上,一点欣悦浮现眼底。
“那你可愿意现在开始接受治疗?”
既给了台阶下,许娇河也不敢太为难身份高出自己许多的明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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