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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渊峰的正门大开,那些跪在濯尘殿外的弟子们陆陆续续远离。
空旷的殿内只剩下许娇河一人。
她小幅度挪了挪发麻的膝盖,只觉得哪怕戴上护膝胀痛都不堪言说。
可碍于某些原因,许娇河不敢乱动,忍着痛老老实实跪着。
这三日里,那些似乎生下来就是一张板正面孔,口中尽是教条宗令的长老们时不时在她身边走过,投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沉重、疑惑和冰冷。
许娇河以为纪若昙的丧事一结束,就会有人唤她前去查问。
却不想跪到深夜,依然无人到访。
守山弟子将正门一关,濯尘殿更显寂寥。
深秋冷冽的寒风无孔不入,将许娇河单薄的衣衫吹得窸窣作响。
她拢了拢臂弯的披帛,正在思考要不要回屋睡觉之时,游闻羽的身影又由虚聚实浮现在手畔。
“师母。”
许娇河被他吓了一跳,眼眶中未干的泪滑下一滴挂在腮旁:“你怎么无声无息的跟鬼一样?”
游闻羽自觉站在大殿的入风口,替许娇河挡掉些许寒意。
做完这件事,他又将视线定在那抹泪珠上,随即竖起一根手指,淡声说道:“嘘——师尊新丧,师母您的言辞还是忌讳些比较好。”
见他又提到纪若昙,许娇河的眼中划过一丝道不明的心虚。
往日绝不可能对游闻羽服软婆文海棠废文都在衣无贰尔七五贰八一的她闭上了嘴,隔着布料揉起膝盖来:“既然夫君的丧事已经结束,那我应该可以不用继续跪在这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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