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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泠曾在这里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他叫娘的爹妈外公外婆,外公从筐子里捡了套斑鸠松鼠的机关,他们就在房前房后的林子里安那玩意儿。
春种秋收,娘和外公外婆都上山了,他也跟着去,干活儿到一定时候,外婆先领他回来做饭,他有时在前面跑,外婆在后面喊:“小心,小心些,你个泠娃儿。”
他跑呀跑,只为了先一步跑到屋檐下的窗户,小手伸进铁丝扭的窗罩洞洞,拨开一个陶罐,下面定藏着一串鞋带串起来的钥匙。
然后交给跨过屋檐沟的年轻老太太,“外婆,给。”
那串钥匙就在卫泠掌中,可他能交出去的那些人,都已经不在了。
“舅,不进去看看吗?”
卫泠拿上柴刀,谭山雨跟在后面,两人又要下山了。
“那几扇门都损地差不多了,开了锁恐怕门要倒”,卫泠想想说,“先不开了。”
下山的时候太阳正烈,不过山风清凉,从背后吹来,从头上掠过,说不出来的舒爽。
谭山雨站在一块石头上,举着双臂狠狠等了一岗风,卫泠已经走进那块“稻麦田”了,没有听到动静,于是回头看。
“舅,到时候你来这整理东西,如果我也在这边,你叫上我好不好?”
卫泠忽然笑了笑,谭山雨的眼睛亮亮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