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山上已没有人住了,便很少有人走到这里来,于是路面中间都长了坚实的韧草,可见着前年的小草墩子。
谭山雨没有再进车里歇着,而是和卫泠上了山,一前一后,上山小径的两旁生着许多矮树长枝子,把前路挡尽了。
幸好卫泠早有准备,他在山下借了一把柴刀,走在前面,把挠人刮脸的枝叶子砍一砍,“呼呲,呼呲”,透明的光斑从头顶俯下来。
走笔陡上坡,两人都很少说话。橡树林里有好柴火,以往山下的人老来这儿砍树拾柴,用山里的藤绳捆扎好,留个头头,拖着一捆柴,下山去,人在前跑,柴在后追,有此形成的柴沟,也叫拖路,像刨开的竹子。
“欸!”
谭山雨没想到会上山,回来穿的平底帆布鞋,胶鞋底光溜溜的,柴沟尽积了些腐叶,又下了雨受了潮,人往前走,脚往下滑。
卫泠反应很快,回身提住她的胳膊,问:“没事吧?”
谭山雨说没事,便又继续走。
走到那块茅草坡,草尖还是绿的,长的齐人腰高,天蓝蓝的,飘着一缕两缕的云,从天空往下看,就像两个人在穿一田稻麦。
将近山顶,从旁生出一条草茵小路,其实那已经看不出是一条路了,只是旁边的草更要长的大,长的高。
趟着它往下走,不陡,对于爬了山坡的人来说,突然走这样一段儿,很是惬意。
“舅,到了。”
“嗯,是啊,你走累了没?”
“没有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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