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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山雨的同桌是个挺有意思的男生,名字文雅,叫文徽梧,同班里多数同学一样,爸妈都各有公职,因此他数学课上偷吃零食,在旁人眼里,有些不伦不类。
数学老师在讲台上奋笔疾书,滔滔不绝,他凳子拖的离桌子老远,弓着背,脑袋埋在桌兜前面,吃一口脆骨,塞一口辣鱿鱼,下课扔垃圾,桌兜不算整洁,但也干净。
到了练题时段,老师下场转悠,文徽梧警觉性很高,老师还没走近他就擦嘴坐直,戴好眼镜,瞧上屏幕的题,再随手抽出一片纸演稿,非常快地得出结果,如果是选择题,例如向量不等式就只看看,掀掀嘴皮。
两人都不是多话的,坐一起久了,刷题间隙也有一定默契,聊聊刚刚课上老师不经意讲的笑话,物理题什么的,把略显冗长的时间拉短些。
到五月十来号,咸石高叁各班级组织开毕业晚会。
“唱什么?致青春?”
“嗯,同名电影的主题曲”,谭山雨手不停笔地说,“不过改了歌词,应该很积极正能量。”
一般学校或级里有活动安排,大多提前通知,学生们沉的住气,一边接受任务,一边继续专注课堂,人踏实,并不冲突。
他们班长私下找有才艺的同学预备节目,会乐器舞蹈的班里十之八九,说这是最后一次在这间教室举行的活动,倡议全员参与,谭山雨报到了合唱。
“你参加了吗?”
“参加了。”
“拿什么节目?”
“……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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