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瞭平是最小的那个,小八岁,还没结婚,幼年曾和卫泠一起读小学。
拐过一个公路大弯,远远的,谭山雨就见着家门头那盏亮灯,稍近,能看清院子摆的几条长板凳。
距离越拉越拢,起先是凳子上的人站起来,而后从堂屋,厨房走出几人,谭枋平伫在堂门口眺望,手里拿着一只旧灯泡,卫继祯从门里踏出一脚,掀起门帘朝外边观望。
谭山雨叫:“舅。”
“嗯?”卫泠向前眺看,“一个月没回来,想家了吧?”
“嗯”,她答应着,说,“我把薰薰叫醒了?”
她舅点点头,微微仰伸脖子,寻前面适合停车的平地。
停车熄火,谭瞭平走了上来,而后跟着几个熟人,人队一直拉到谭山雨家院子。
“卫泠是吧”,谭山雨的小叔立在一个地方,脚边枯草,脚下鞋底磁着沙子,刺——啦,刺——啦,脚踏不实,“……这都十多年没见了吧。”
是,卫泠四年前回来时,谭瞭平在外地打工。
谭山雨站在后备箱帮她舅拿东西,低头看见小叔的裤腿,她舅就松开手提绳,转过身。
“啊,是你瞭平啊,这都多少年没见了。”
小叔眼一瞪,声音突然放大,有点夸张,“诶,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意外的很哦。”
无奈,羞怯,紧张,欣喜,惭愧。谭瞭平干搓了下手,合拢不是,张开又不是,插进裤兜里,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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