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危扶着虞滢入了客栈。
因卫墉与其他的军医说清楚伏危的身份,也就没人再好奇他们的关系。
一入客房,就有人给军医们送去了热水吃食。
虞滢疲惫,洗了澡,也洗去身上的血腥味。
从屏风内出来,屋中却不见伏危的踪影。
她望了眼桌面的吃食,也不急着吃,而是坐在桌旁等他回来。
他应该只是出去一会,若是长久不回来,他会有交代的。
果不其然,半刻后,伏危一身湿润气息从外进屋,也换了一身布衣,显然也去洗漱过了。
他瞧了眼桌面上未动的吃食,“怎么不先吃?”
虞滢:“想等你一块吃。”
伏危走到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水,把两双竹箸放进杯盏简单涮洗,拿出来后放了一双在虞滢面前的碗上。
虞滢拿起竹箸,伏危便夹了一块肉进她的碗中:“这一个多月,让你受苦了。”
虞滢抬眼瞧他,浅浅一笑:“你怎知我受苦了,那牧云山的当家可是认识你我的,他没亏待我。”
“长途跋涉,山路难行,世道也已经乱了,路途上多有变故,如何不算受苦?”
虞滢低下了头,无奈道:“在豫章的时候,总让我有一种天下太平的感觉,等出了豫章之后,我才知道这世道是如此残忍。”
轻叹了一口气,动筷吃饭。
再多的伤春悲秋也无法改变什么,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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