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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宴云何便将情绪尽数敛了回去,除了通红的眼尾,再看不出刚才的失态。
“你说得对,我不能动她。”宴云何压着火道:“带上她,走趟皇城司。”
……
张姑姑已经记不清自己被困于诏狱多久了,不管怎么严刑拷打,她都闭口不言,她绝无可能将解药的下落告知他们。
虞钦这样的叛徒,就该毒发身亡,只是毒发都便宜了他。
养不熟的白眼狼,就该千刀万剐地死去!
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张姑姑蜷缩着身体,她今日已经挨过刑了,本以为又要被拖出去折磨,抬起头,才看清来人的脸。
宴云何提着盏灯,隔着栏栅,对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的女人道:“张姑姑,别来无恙。”
张姑姑恨不得冲来人啐口血沫,她清楚地记得,将她从慈宁宫中拖出,带来诏狱的,便是此人。
“宴大人竟会来看奴婢,可是虞钦快死了?”说到后头,张姑姑只觉快意:“活该!哈哈哈我早说了,那毒无药可解!”
宴云何将灯放置一旁:“是吗,可惜了。”
张姑姑沙哑的笑声一顿,她警惕地望着看起来过于冷静的宴云何。
宴云何让人端了张椅子,甚至还上了杯热茶。
他端坐那处,仿佛在看一出好戏:“本官寻到今雨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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