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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虞钦那话,便是他听了都觉得胸口一窒。他几乎能猜到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隐娘为救尚在牢中的虞钦,委身了当时参与此案的大理寺正。
然而虞家涉及的可是谋逆,区区一个大理寺正如何能插手干预。不过是趁火打劫,恶意哄骗。
虞钦从牢中出来,祖父狱中自尽,幼妹白茵被他所累,而后生死不明。全家上下,最后只剩他一人。
他那句不必原谅,哪只是对白茵说的,更是对自己说的。
便是这些年来,虞钦从未原谅过自己,所以他也不奢求隐娘的原谅。
宴云何按住虞钦的手,用自己的掌心去温热那冰冷的指尖:“这事本就怪不得你,你也算为她报仇了。”
虞钦目光落在隐娘离开的方向,地上只剩散乱的足印,可窥见离去之人的心境。
见虞钦怔怔出神,宴云何咬了咬牙,将虞钦拽到了房内。
往人手中塞了个暖炉,宴云何絮絮叨叨地将这些年,他所知隐娘的大小事,尽数对虞钦说了。
虞钦听得出神,得知隐娘有本“黄金屋”,便露出笑意:“她自小如此,她娘亲不愿让她管帐,就自己偷偷学着打算盘。”
“阿茵对四书五经毫无兴趣,在东林书院那会,便时时逃学,祖父很生气,又不敢对她用上家法,罚她抄书,她便求到我面前来,好在我将她的字迹学得不错,也能糊弄祖父。”
宴云何听着虞钦的叙述,仿佛透过这只言片语,瞧见了那些年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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