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营之一仍在太后手中,而祁将军还要镇守边境。”
“姜党虽然折了一个工部尚书,但他们只是暂时蛰伏。此政若逼急了朝堂上其官员,联合起来一同抵抗此政,再由姜党挑拨,到那时怕是要生事啊。”
宴云何说的这些,成景帝怎会不知。
他疲惫地扶着额心:“从前朕总是在想,太子哥哥生前素有威望,是众人夸赞的仁君,为何是这般结局。”
“现在朕倒是明白了,害他的便是他的仁慈。面对这些豺狼虎豹,仁是最无用的。”
成景帝撑着座椅,用眸色深深望着宴云何:“若成大事,必需有所牺牲。”
宴云何却面色不变,他腰身挺得笔直,跪了下来:“臣不懂这些大道理,只知家国一体,若是连自己想护之人都护不住,无法保家,又如何卫国。”
成景帝眉头紧皱:“你若真这般软弱无能,便是朕看错了你。”
宴云何垂下眼眸:“陛下或许认为,每一场战争的胜利, 必然有所牺牲,好的将领需懂得取舍。然将不仁,则三军不亲。若是从一开始就想着要靠牺牲取得最大的胜利,便不会有人死心塌地的追随。”
“但凡肉体凡胎,都有七情六欲。如何能做到铁石心肠,枉顾人命。陛下心存大义,关怀天下苍生,臣一直都知。臣也知陛下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太平盛世。”
“可是陛下,若行事只为得胜,不折手段,这与太后所作所为,又有何区别?”
此话如同无声惊雷,在这君臣二人之间炸开。
成景帝握紧了身旁的扶手,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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