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便睡吧。”宴云何放下一半的床幔:“我就在外边的榻上,你有事喊我。”
说完,宴云何刚想将烛火熄了,就听到虞钦在身后说:“宴云何。”
宴云何顿住了步子,虞钦又轻咳数声:“日后莫再心慈手软了。”
如果今夜宴云何没有遇到虞钦,那样重的伤势,又是这样的深冬夜,或许明日醒来,这世上就没有虞钦这个人了。
宴云何的手指颤了颤,他胸前后背,皆有旧伤,那一刻仿佛隐疾复发,整片都泛起疼来。
“我知道了。”说完,宴云何抬手扬下了另一半床幔,吹灭了烛火,前去外间的榻上。
宴云何久久未睡,他靠在榻上,怔怔发呆。里间不时传来翻身轻咳的动静,呼吸声时轻时重,宴云何知道,受伤时只是疼,受伤后却是磨人。
但是即便如此,虞钦也没有叫过宴云何的名字。
直到窗外的光线由暗变明,房中才隐约传来些许动静。
宴云何睁开眼,里面血丝密布,他一夜未睡。猛地起身,他走向房中,虞钦正艰难地穿上外衣。
“你这是在做什么?”宴云何眉心微跳,已是动怒。
虞钦脸颊泛红,竟诡异地有了些气色:“我该回去了。”
宴云何上前摸向他的脸,果然触手温度滚烫。虞钦竟躲不开他的触碰,想来跟这场高烧有关。
“你回床上躺着,我去给你叫大夫。”宴云何说完便想走,他的手腕却被虞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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