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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喊宴云何的名字,令宴云何不由紧张起来。
“就此休战。”
宴云何愣了愣,紧接着他身体颤抖着,不多时便没忍住笑出了声:“得你一声休战不容易。”
其实也容易,一碗面就搞定了。
虞钦没有跟着他笑,慢声补充了下一句:“到此为止。”前后两句看似意思相同,实则不同。
就此休战是指宴云何得罪过虞钦的地方,再不计较。
到此为止,却是指两人的关系,不会再更进一步,只是关系不熟的同窗,自然也不会收这生辰礼。
虞钦将手里的灯递给了宴云何:“更深露重,路上小心。”
宴云何接过了灯笼,提手上还残余着另一个人的温度,可惜那人性子凉薄,还没这点余温烫。
后厨的那稍许时光,仿佛镜花水月。
十年前的虞钦已是那么难以接近,何况是十年后的虞钦。
……
宴云何在城门外候了一夜,灰头土脸,面上的胡子甚至还有饼的碎屑,邋遢得要命。
只看外表,他与身着锦衣,佩金面具的虞钦,遥不可及。
他不知道虞钦看了他多久,约莫是没多久的,因为对方很快便骑着马,越过了熙攘的人群,在城门士兵的恭迎下,进入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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