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风顺,宴云何可没那么好运。
他靠在一处石壁上,胳膊鲜血淋漓,是他用软剑刺在峭壁上,缓冲下坠速度时,被枯枝划开。
这悬崖看着很深,实则在半山腰的位置便有一凸出的石台,加之途中树木甚多,宴云何才成功落在石台上。
只是这石台的位置,不如陈青告诉他的那么靠上,藏得比较深。
毫无功力的人摔下来也是会死的,虽然不包括宴云何。
手臂很痛,不过现在更痛的地方,却好像不在胳膊。
宴云何撕下衣袍,粗暴地扎住伤口止血,试图用肉体的疼痛分散注意力。
奈何他从前战场上伤得最重,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时间里,总是通过回忆往事来打发时间。
这都形成了身体记忆,他控制不住地去想那个不该想的人。
宴云何看着出现了缺口的软剑,苦笑道:“搞什么,这种时候了还能想他,宴云何……你真是无药可救。”
谁叫虞钦将他推下山崖时候的笑容,实在该死的好看。
等虞钦发现他没死得时候,表情一定很精彩。
光是想想虞钦可能会有的反应,宴大人连伤口都不觉得痛了。
他从怀里掏出了从陈青那里得到的东西,轻轻吁了口气。
从悬崖摔下,本就是他的计划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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