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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游良的话里有话,宴云何撑着疲惫熬过早朝。
朝堂之上,各方人马唇枪舌剑。在成景帝的广开恩科,提拔寒门后,局势早已不是元阁老的一言堂。
宴云何勉强打起精神听了会,目前争论之事,乃是距离京都不远,地处黑屿乱山的云洲,现下匪患横行。
按理说匪患较为严重的,皆是远离京都之地,天子脚下,又是从哪冒出来的流寇?
各地皆有卫所,亦有兵力驻防。匪患定是到了很严重的程度,才令知县上书求援。
虽不知成景帝会任命哪位武官带兵剿匪,但毕竟是很好的立功机会,一时间各方势力,皆是争的头破血流。
散朝后,宴云何拒绝了游良的邀约,直奔府邸。
今日无需他在宫中当值,又或者说自从军中饮酒事件一出,他暂时失去了御前伴驾的资格。
回府囫囵睡了个觉,被宋文叫醒时天还未黑,皇城司的人已到府内。
如他预料那般,赵祥死了,在其名下的别院中上吊自尽。
他身为工部侍郎,以职牟利,走私军火。军器监那丢失的三百件火铳,都是他所为。本应该及时补上疏漏,不料被人发现,赵祥在害怕地逃匿后,自知犯下大错,于是畏罪自尽,这是遗书所言。
宴云何双手搁于膝上,指腹轻敲:你们找到赵祥时,那所别院还有什么人?”
“只有四名仆从。”亲事官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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