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间,竟是连大人这般假装客气的称呼都懒得说了。
宴云何皮笑肉不笑道:“今日之事,来日必当奉还。”
虞钦笑意同样不达眼底:“恭候大驾。”
……
翌日宴云何便前往大理寺,成景帝不可能无缘无故叫他来查一个工部侍郎的案子,还需动用到皇城司,想来这案子定不简单。
虽说抄录案件的主簿已死,但卷宗仍留在大理寺。
宴云何一边排查卷宗,一边令皇城司将赵祥失踪前去过的所有地方,包括府中一切详细,连夜壶有几个都要给他查得一清二楚。
宴云何在忙碌,虞钦也并不清闲。
弹劾宴云何军中饮酒的御使,被人告发滥用职权,遭到罢免,永不录用。
为锦衣卫传递消息的暗探也在营中被人打折双腿,抬出了神机营。
熟知内情之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宴云何在与锦衣卫在较劲。
不过倒有人觉得宴云何这点报复,颇有些小打小闹。分明御状告得他损失惨重,竟仅仅这般还击?
难道宴云何在边疆的时候,不是杀人打仗,而是敲经念佛不成?
宴云何没有出家,不过继续让他待在大理寺看卷宗,他就要烦得想出家了。
宋文替他挑灯端茶,替他整理卷宗,嘴里还要抱怨:“卷宗送到府上多好,这一卷卷看,要看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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