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东宫宫婢,在母亲煮的银耳汤中下毒。
而他与他父皇干脆将计就计,借毒害太子之名,彻底扳倒苏婵和苏家,再借尹监正之口,以虔诚动天,使他还生。
喻淮旭本对此计胸有成竹,只待醒来后,一切皆已尘埃落定,他也能堂堂正正地喊出那声“母亲”,却不想三日后自棺椁中睁开眼,看见的却是康福憔悴悲痛的面容和弥漫着整个皇宫的淡淡血腥气。
康福哭着道,柳姑姑没了。
他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久久都反应不过来,待跨出棺椁,缓步入了侧殿,便见他父皇衣衫满是鲜血,正跪在那张床榻前,愣愣地看着躺在上头的女子。
女子双眸紧闭,已然没了气息。
后来,康福告诉他,那日,陛下将原本保护柳姑姑的暗卫召去,说了两句话,不过一盏茶的工夫,那暗卫再回去,便见柳姑姑已被几个假传圣旨的奴才,以陪葬之名,强灌下了鸩酒。
得知此事赶来的陛下抱着柳姑姑的尸首,始终低低地唤着“阿芜”,在听到太医说已是回天乏术后,他沉默了许久,提剑亲手砍杀了两个灌毒的奴才,然后面色阴沉地去了裕宁宫。
谁也不知殿内发生了什么,只听见陛下入内后,皇后的大笑声和紧接而来的惨叫,待宫人再进去时,便见皇后双目圆睁,躺在小榻边,脖颈已被砍断了大半,鲜血淌了满地。
苏婵死的第二日,镇北侯苏麒便以贪污赈灾银的罪名被抓捕入狱,择日问斩,苏家百口,男丁流放,女眷充入教坊司,无一幸免。
喻淮旭知道,苏麒本不至于此,是他父皇为了搞垮苏家,废掉苏婵,故意将他自西北苦寒之地调来繁华的京城,再一步步以金钱诱之,使之为欲望蒙蔽,陷入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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