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般夸赞本王,倒让本王觉得惭愧了。”
“王妃说得不错,殿下棋艺着实令臣心服口服。”萧鸿泽站起身道,“臣突然想起,兵部还有些事情要处置,需先行一步,不能继续招待殿下和王妃了,还请殿下和王妃恕罪。”
誉王颔首道:“公事要紧,安国公不必在意本王和王妃,先去忙吧。”
“谢殿下。”萧鸿泽拱手施了个礼,徐徐退下了。
碧芜站在原地,看着萧鸿泽的背影渐行渐远,若有所思。
萧鸿泽不在,晚膳誉王并未去正厅吃,或是怕劳烦萧老夫人,只让人将饭菜送到了酌翠轩,与碧芜一块儿简单地用了些。
原以为晚膳后,誉王大抵就会回王府去,谁知誉王却说提出要留宿一夜,说难得回来,让碧芜再好生陪陪萧老夫人。
碧芜自然乐意,晚膳后便往萧老夫人的栖梧苑去了,祖孙两说着话,一时忘了时候,直到近亥时,经刘嬷嬷提醒后,碧芜才颇有些不舍地起身回了酌翠轩。
方才踏入内室,她便依稀听见“哗哗”的水声,待意识到什么,忙猝然止住步子。
昏黄的灯光照在那扇描画着墨兰的丝质屏风上,勾勒出一道剪影,其后男人的身形若隐若现,只草草瞥了一眼,碧芜便觉面颊发烫。
这人平素套着一身宽大的衣袍,看着清瘦,可碧芜晓得,衣衫之下是哪般孔武有力的身躯。
她尴尬窘迫地厉害,停也不敢停,当即折身往外走。
她知他这人有个怪癖,便是不喜旁人看他不着衣衫的模样,前世交欢,他常是不褪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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