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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身子不虞,怎能不同老奴们说呢。”朱氏满目自责,“若是二姑娘出了什么事儿,老奴们如何跟老夫人交待,虽说药是吃过了,但老奴总觉得,还是请个大夫来给姑娘探探脉才好放心。”
碧芜闻言搁在膝上的手暗暗地绞着帕子,可面上还是一派平静,少顷,她垂眸讪讪一笑,“请大夫,还是不必了……不怕张婶笑话,我打小便怕看大夫,只要一瞧见那大夫啊,就心慌手抖,如今这身子既无大碍了,还是莫要请大夫来了……”
她这番模样像极了怕吃苦药的孩子,使得朱氏不自觉联想起她家二姑娘小时候的情形,她无奈地笑起来,只得作罢,但还是劝道:“二姑娘可不能讳疾忌医,若下回再不适,还是得请大夫来诊脉的。”
“张婶说得是。”碧芜稍松了口气,顿了顿,似是无意提起,“听闻……明晚青菱河畔会有花灯会?”
“怎的,姑娘有兴趣?”朱氏笑道,“青菱河沿岸每年都有花灯会,吃喝玩乐的物什不少,甚是热闹,二姑娘既来了应州,不如去瞧瞧。”
碧芜等的便是这话,她顺势点了点头,暗暗垂下了眼眸,若有所思起来。
正如朱氏所说,她不可能一直不看大夫,然一旦让大夫诊了脉,有孕之事必然露馅。
需得寻个应对的法子才好。
离开京城的那日,除了向张大夫讨要了那个药方外,碧芜还向他问及了此事。张大夫予了她一个住址,说他认识一人,是个妇科圣手,或有解决的方法。
那人恰好住在应州,青菱河沿岸。
她并非真对花灯会感兴趣,不过以此为借口光明正大地去寻那位神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