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绵长而难耐的时间里,用低低的啜泣来回应。
碧芜倏然睁开眼,脖颈黏腻,似出了层薄汗,她羞地用手捂住眼睛,不想自己居然做了这样一个梦。
定是白日与那人对视时,瞧见了他那熟悉又滚烫的眼神才会如此。
还记得那夜自东宫侧殿醒来时,那人已收拾齐整,坐在床榻边上,清冷威仪,若不是有碧芜身上漫布的痕迹和满室凌乱为证,只怕丝毫看不出他和昨晚疯狂的是同一人。
他说要为昨夜的事情负责,予她一个名分。
碧芜闻言不仅不喜,还慌了手脚,不顾自己未着寸缕,裹了衾被便跪地同他磕了几个响头,求他收回成命。
她并不想入后宫,当什么妃嫔,且不论她破相之事,中宫善妒,若她不明不白得了位份,定会惹皇后怀疑,或会与当年试图勾引陛下的妃嫔一样,落得个无端端溺死井中的下场。
何况若她真的成了后宫之人,就不能名正言顺继续照顾年仅六岁的旭儿。
坐在榻边的男人沉沉看了她许久,才将她扶起来,留了一句“便随你的意吧”,阔步出了侧殿。
那之后,只要康福来通传说“陛下请柳姑姑过去问话”,碧芜便晓得是什么意思。
后来,碧芜也曾想过为何会是她,得到的答案或许是因为,她是还剩下的唯一个伺候过夏侍妾的旧奴吧。
银铃听见动静走过来,发现碧芜已经醒转,察觉到她后背的濡湿,便让银钩去提了热水,帮碧芜擦了身子。
更衣洗漱后,碧芜半只脚踏出门,警惕地往主屋的方向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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