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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绣轻啜了口茶,侧首便见碧芜望着外头出神,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由得了然地一笑。
“姐姐莫要看迷了。”她蓦然出声道,“誉王殿下虽生得好,可不是什么良人。”
碧芜收回视线,正欲解释,可心一急,连舌头都打结了。
“我没有……”
看着碧芜这副窘迫的模样,赵如绣笑意更浓了,“与姐姐玩笑,姐姐怎还当真了。”
她斜过身子挨近,悄声道:“姐姐不知道,誉王府中有一侍妾,是京中有名的销魂窟拾欢阁的花魁,两年前原不近女色的誉王偶然见了她,便一掷千金将人赎了出来,甚至为她散了府中其他侍妾,独宠她一人。我曾听人说过,像誉王这样的,要么不动情,一旦深陷进去,最是痴情。如今他认定了那侍妾,只怕旁人都难以再入他的眼。”
碧芜稍愣了一下,唇边泛起一丝笑。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了。
能将一个死了的女人放在心头十余年不能忘怀,甚至因为她,不再与旁人生育子嗣,这样的男人,若放在寻常人家,谁不道一句痴情。
然作为一国之君,前世誉王此举,无疑在朝堂中引发了不小的震荡。
碧芜曾亲眼瞧见进谏的奏折如雪片一般堆叠在御书房那张金丝楠木的长桌上,再被内侍们一摞摞捧出去焚毁。
誉王登基十一年来,不仅后宫妃嫔寥寥,还无一有所出,她亦不例外,也不可能例外,每回承宠后,她都会听话地喝下一碗内侍送来的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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