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一只恶龙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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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埋在森林里的泥土之下，顶破蛋壳、掘开如坟墓一般的泥土、像野草一样艰难的生长。

他曾被棕熊追到树上躲了三天三夜，也曾被鳄鱼咬断爪骨，就连眼睛都差点被老虎挖走。

别的小龙蹭在父母身边撒娇卖乖讨食的时候，他披着一身泥壳掩盖气味，遮掩身形，远远的躲在树丛下偷学狼群教导小狼捕猎的技巧。

扎克利从在这个世界上睁开眼睛开始，每一秒想着的都是怎么活下去。

他不明白人类为什么会因为一些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情绪低落，又会因为情绪低落产生那样可怕的想法。

而且，这些描述与他之前接触过的人类不一样。

不论是前来屠龙的魔法师还是战士，他们面对自己的时候会贪婪、恐惧、愤怒、后悔……

可无一例外的，他们都怕死。

龙焰吞没他们抑或利爪撕裂他们之前，他们都在奋力抵抗或是挣扎求饶。

扎克利无法想象他们会因为什么痛苦难熬到选择结束生命。

比失去眼睛抑或龙翼还要痛苦吗？

扎克利想，哪怕都失去，他大概也还是想活下去的。

扎克利觉得，普雷斯科可能又写错了。

如果将人类代换成公主，他可能不会如此费解。

那个人类公主确实弱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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