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药油过来,”周泽期揭开瓶子,一股药草的味道从瓶子里钻出来,“这是我们教练找很有名的专门治跌打损伤的老中医买来的。”
周泽期看着奚水,奚水也认真地看着周泽期。
半晌,周泽期把奚水拖到跟前,“衣服撩起来。”
练功服是纯白的,低领的白色长袖,后背微微有些透,像白色蝴蝶朦胧的羽翅,紧身裤与白色的软底鞋似乎融为一体,奚水盘腿坐在地板上,将衣摆掀了起来。
“不疼。”奚水小声说,“可能就是当时姿势不对。”
周泽期没说话,把药油往手心里倒了一些,轻轻按在了奚水的腰上。
冰凉的液体冷得奚水一个激灵,他还同时“嘶”了一声。
里头是疼的。
“不管的话,明天你可能就疼得起不来。”周泽期一边轻轻揉着,一边徐徐说道。
说好听点,周泽期是个自由洒脱的年轻人,说难听点,他是个自私又桀骜的混账,不顾院长挽留,不顾他爸打骂。
反正奚水之前所了解到的周泽期,一半好,一般坏。
奚水歪着头,很认真地看着周泽期思考。
周泽期应该是很好的人嘛。
“好了。”周泽期收回手,视线一挪动,就发现奚水一直在看着自己。
奚水像猫咪一样将脸伏在周泽期的膝盖上,“不想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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