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狂欢的人躺在床上准备补觉。
黎澈搂着唐忍,手臂环过他后颈。
小朋友是解开了陈年上锈的心结,但黎澈却有点潜意识的不安,唐忍痛苦的眼眸和过呼吸时仿佛马上要死过去般的恐怖样子在他心里剐出一片口子,那些血淋淋的豁口不是一宿过量的运动能弥补的,一时半会儿愈合不上。
他紧紧抱着唐忍,静下来的心神又不自觉地开始担忧。
“你的过呼吸……”他打破沉默,不放心地问:“从前就有吗?”
唐忍一怔,揽住他的腰身回答:“嗯,从小就有,不过长大之后很少犯了。”
黎澈回想二人交往以来的这段时间,对这个“很少”难以苟同。
好几次,这个小朋友都徘徊在犯病的边缘,黎澈还以为他是紧张过度或者别的什么,现在想想他甚至有点后怕。
“看过医生吗?”
唐忍嗅着黎澈身上和自己相似的味道,神经无比舒缓,放下了枷锁过后,对于即将说出口的任何事他都没有那层挤得他喘不过气的顾虑。
他轻声说:“看过,在我妈妈的葬礼上我犯过一次,庄叔带我去看了医生。”
听见葬礼,黎澈胸口一滞,昨晚庄弘的话再次在耳边荡起,他摸着怀里温热的人,无声地咬住牙试图抑制眼底的酸涩。
“医生怎么说?”
唐忍听出他音色的异常,抬起头看过去,拇指抚上他溢红的眼眶,说:“医生说是心理因素,没有病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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