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过去的同时,也给了冬宁缓冲时间,让她建立起了新的困难应对心理机制。
每天晚上,冬宁做题到将近一点,盛誉会跟她视频几分钟,告诉她李淑琴白天吃了什么,白细胞多少,再给她发两张李淑琴睡着输液的照片,她就慢慢接受了这件事——不接受也没用,命运有时候就喜欢逮着一个人跟她开玩笑,冬宁对此认识深刻。
盛誉最后一次一个人在宜城与京市之间往返,是高考的前一天,6月6号。
他一大早返回了宜城,进门时,还给冬宁带了一份灌汤包。
他自己则把冬宁准备好等他的两人份早餐全部清理干净。
那天不上课,大家返校拍毕业照。
吃完饭以后,盛誉套上冬宁给他拿回来的班服短袖,站在原地,低下头,让冬宁踮着脚给他抓头发。
他的头发有一阵子没剪过了,主要是因为忙。
冬宁觉得他以前虽然也不错,但现在这样比贴着头皮剃干净要平易近人不少,所以就也没提醒他。
发胶的味道比较大,盛誉没弄过这些,不习惯,一直皱着眉头,还被冬宁教育:“这样很帅!今天肯定有很多女生想跟你合照,你想想,再过二十年,人家拿出照片来回忆青春,发现当年认为的大帅哥,原来是个不修边幅的土锤,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不修边幅?”
冬宁不管他的不满,开始琢磨他的眉毛需不需要拔几根——好像太浓密所以显得凶,盛誉的眉头皱得更紧。
所幸冬宁最后认为这是他的气质,眉毛虽然多,但没有乱长,挺有型的,他的头发抓一抓就够帅了,不需要画蛇添足。
等冬宁回房间去换自己的衣服时,盛誉实打实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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