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性在我体内,沉疴难起,愈发严重。
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会死。
没有死于水患,也会死在某一次任务中,或者沈桐文床榻间的折磨里。
嫁给严玄亭的这段时光,如此快乐,对我来说,几乎像是偷来的。
那么,迟早也得还回去。
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那天晚上,毒性发作,我点了严玄亭睡穴,然后拼命咬着手腕,把一瓶又一瓶的短效解药灌下去。
距离上一次毒发过去了不到半月,这一次的发作却格外猛烈。
我很清楚,自己时日所剩无多,于是开始思索我还能做点什么。
记得成婚后不久,严玄亭就同我说过,他与沈桐文有不共戴天的大仇。
后来他被推落入水,也是沈桐文害的。
不如我就替他杀了沈桐文吧。
这一关节想通后,我便开始细细谋划刺杀一事。
另一方面,每天夜里缠严玄亭缠得越发紧。
他好脾气,怎么样都依着我,却在大汗淋漓时在我耳畔低声道:夫人热情似火,我偶尔也会吃不消的。
我抬起眼,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可是你很厉害。严玄亭,是你让我知道,原来这种事也能这么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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