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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醒来后听说自己出车祸后昏迷了将近四天,又丧失了近乎全部的记忆,池洲还是听从医生的建议继续住院观察。
住院的生活枯燥无味,来陪护的父母言辞躲闪,不愿意告诉池洲更多关于车祸的细节,也不询问他记起什么,只劝说他安心养伤。
池洲并不在意,每天趁着父母在门外接电话的间隙偷偷摸摸和向谚聊天,问一些两个人过去恋爱的事情。
车祸的后遗症减轻之后,他慢慢恢复了一点记忆,认得来探望他的父母和妹妹,却始终记不起任何与向谚有关的事情。
在向谚的描述里,他们交往了八年,是相当亲密的恋人,他不应该什么都没有想起。
池洲环视病房,视线扫过推门而入的医生,落在了病房的角落里。
有其他人在时,向谚总是站在同一个角落里,安静地望着他。
但今天向谚没有出现。
池洲朝空荡荡的角落看了许多几次,次数多到来查房的医生都忍不住问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池洲摇了摇头,按了下眉心,“有时候会突然头痛。”
这并不是搪塞医生的借口,从他醒来那天起,额头受伤的地方时常隐隐作痛。
医生揭开纱布检查过伤口,语气平缓地安抚道:“车祸导致的脑震荡后遗症,是正常的,不用勉强自己马上记起以前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
池洲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听着医生琐碎的叮嘱,偏过头去看插在花瓶里的玫瑰。
*
池洲苏醒的第二天,向谚又来看他,带了一束半开放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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