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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喻行舟不紧不慢的话语在殿中传开,周围情绪激动的大臣们渐渐安静下来。
他看也不看陈玖一眼,淡淡道:“礼法纲常是自古就有的吗?若是一定要往先祖追溯,那么追溯到上古时代,什么国法宗法王法礼法都不存在,难道就不用维护秩序了吗?”
“有此可见,无论是何种规矩和秩序,都是一代代传承演化而来,我们的先祖在漫长的岁月中,根据当时国家的发展和百姓的意愿,不断进行调整和重塑。”
“陈大人说陛下的政令与祖法相悖,是在指责祖皇帝做错,实乃大谬!”
喻行舟眼神端然温雅,字字句句却都藏着诛心的锋刃:“祖皇帝虽是祖,但亦有父母,焉知他定下的祖制是否与其父相悖呢?还是说陈大人认为祖皇帝无父?”
陈玖被这番车轱辘的诡辩堵得目瞪口呆,其他大臣们更是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高台上的萧青冥险些笑出声,又慢吞吞坐回了龙椅里。
喻行舟根本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继续道:“陛下此举,正如曾经无数先祖那样,不断传承和演变世间王法纲常,使其更加适应世事变迁,适应当下国家和百姓所需。”
“非但不是在指责先祖,反而是将先祖的意志贯彻传承,发扬光大。”
其他大臣们若有所思,蹙眉不语。
唯独陈玖等淮州官员一时竟被他绕了进去,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觉无比荒谬:“摄政大人如此说来,陛下推翻祖制,不顾礼法,难道反而是孝义之举吗?!”
“自然。”喻行舟慢条斯理转过身,终于肯施舍给他一个眼神似的,“义,有大义和小义之分。”
“朋友之义为小义,国家之义为大义,两者若冲突,自然应舍小义而取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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