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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条规矩其实是开国皇帝时便立下的,但时间一长,贪腐之风渐起,吏治废弛,官员私下狎妓也无人再管,甚至逐渐成了官员们之间“会心一笑”的风流韵事。
陈沛阳看着这条时只是不屑一顾,在他看来这种事完全是闲的没事,而且根本没法监管,直到他看见下面一句,表情瞬间凝固:
“自即日起,但凡出入青楼赌坊狎妓聚赌的学子,将禁止科举三届,另有公开串联企图破坏国家政策的学子,将被剥夺功名,终身禁考?!”
陈沛阳这一惊,简直如同晴天霹雳,整个人迎面被人用力打了一拳似的,踉跄两步,差点栽倒。
“这怎么可能?!太荒谬了!”
科举会试三年一届,禁止科举三届,相当于九年废掉,在这个人均寿命不超过四十的年代,一个人一生有几个九年?
禁止聚赌也就罢了,禁止狎妓?这打击面也未免太广了,尤其是淮州这等文风盛行的地方,青楼画舫也是文人最常聚集之所。
听说皇帝曾在宁州下令禁了青楼赌坊,现在竟然连他们这些学子也不放过?
女子勾搭男人,自然是不守妇道水性杨花,文人学子逛个青楼,那明明是“风流雅事”,能一样吗?
更何况,最后一条,公开串联破坏政策,明摆了就是故意针对他们这些落榜举子,终身禁考,他们寒窗苦读数十载,一辈子就这样废掉,凭什么?!
“昏政!分明是昏政!我要抗议!凭什么女子也配为官?我等正经谏言的读书人却要禁考?朝廷对待淮州学子不公!”
陈沛阳气得七窍生烟,整个人都在发抖,吼声都破了音。
旁边一个举子诧异地看着激动得近乎歇斯底里的陈沛阳,道:“这位兄台你冷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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