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常备药都过期了五六年,她找了好久才翻出来一瓶碘伏,“还差两个月过期,应该没事吧?”说着,看向陈叹樵。
陈叹樵接过棉签,蘸了碘伏,轻轻擦拭着陈蜜胳膊上的破口,“没事。”他说。
“你给自己也擦擦。”胡玉桐看着儿子手背的抓痕,眼眶发红。
“嗯。”陈叹樵抬手看了一眼,没放在心上。
陈蜜的呼吸渐渐平复,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道:“应该是睡着了,也别叫醒她了,反正醒来也都不记得。”说着便把怀里的人放回床上。
陈蜜的力气很大,掰开她的胳膊花了好长时间。可奇怪的是,陈叹樵一抽身,陈蜜又开始流泪,哭得像一条安静温顿的溪流。
胡玉桐又慌了,泪水摇摇欲坠,“怎么回事?怎么又……”双手上前,却又不敢碰女儿。
陈叹樵思索片刻,伸手握住陈蜜的手,不一会儿便止住泪水。他又松开,起身,离开床有两叁步的距离,安静地站着看她。
不出所料,陈蜜的身体又蜷缩起来,像是在忍受很宏大的痛苦,缓慢地将头埋进膝盖中。
陈叹樵走上前,再次握住陈蜜的手。
客厅的挂钟滴答滴答。
一切过于诡异,陈叹樵仿佛开关,离开,陈蜜就会犯病。
胡玉桐和他两两相望。
“明天我带你姐去医院再做个检查。”胡玉桐抹了一把泪,伸手推陈蜜,“蜜蜜,醒一醒,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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