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牛肉切成很薄的肉片,淋上蒜泥辣椒酱,配着米饭馒头吃很填肚子。
旁边有柠檬鸡爪,陈叹樵让店员称了20块钱的,并上牛肉,一起付了钱。胡玉桐零了多给了五块钱,店员看了看陈叹樵手里的毛钞,说,“加个鸡腿吧,给你抹个零头就不用找钱了。”
陈叹樵犹豫了一下,刚想拒绝,陈蜜从后面探头,对着店员说,“加吧加吧,挑个入味的。”
陈蜜知道他在犹豫什么。
家里的偏心大家都心照不宣,陈叹樵总是习惯性避开单数的物品,一个鸡腿,必然会落入他的碗里。
不过陈蜜现在不怎么在乎这些了,陈叹樵曾经死在她眼前,她也死在自己眼前,现在人活蹦乱跳的就在身边,一些往日隐痛的倒刺突然就被更大的伤痛抚平了。
痛苦的良药不是安抚或释怀,是比较。
天色未晚,月亮却已经出现了,浅浅的一个弯钩,像指甲抠出来的小破口。
陈叹樵没在外面逗留,买完东西就往回走,也不打算等陈蜜。
陈蜜一愣,她什么时候惹到他了?
如果把最不想惹生气的人排个序,陈叹樵绝对在她的清单名列前茅。陈叹樵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倔,固执,还青春期上头,认定你错了就算是道歉也没用,非得等他心里的那根秤把你该受的惩罚和你的错误对等了才肯原谅。
公私分明,铁面无情,自小就有当警察的天赋。
陈蜜还记得,有一次她打电话记号码着急用纸,从陈叹樵的本子里撕掉了一张空白页。好巧不巧,偏偏是陈叹樵的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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