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其实也并不好吃,仍旧是劣质的香精味,齁得陈蜜想吐。
有时候她想要奶糖,不如说是一种渴望,渴望被选择,渴望被偏爱,人人都渴望得到偏爱。她想要她妈手里的奶糖,她妈想要她爸手里的“奶糖”。
最后谁都没有得到那种渴望。
陈蜜也不觉得解气,她看着胡玉桐,就像看见自己。但唯一不同的是,陈蜜有别人给她糖吃,胡玉桐却没有遇见第二块“奶糖”。
长大后陈叹樵不再爱哭,陈蜜也不在执着于一块半块的奶糖,她和陈叹樵也不会含着糖再去亲嘴,但错误开始了,具体开始于哪一天,陈蜜已经记不清了。可后来的许多天,陈蜜眼睁睁地看着事情是怎样一步步滑向不可挽回的深渊。
陈叹樵抱着她在卧室里的窗户上做爱,她的脸贴着玻璃,哈出了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让人没办法把外面的世界一眼望穿。妈妈在客厅里看电视,86版的西游记,讲的叁打白骨精那一集。
门板不隔音,她都能听见妈妈起身倒水的声音。
白骨精被孙悟空打死了没,陈蜜不知道,但她快被身后的陈叹樵捅死了。陈叹樵捂着她的嘴,她不放心,要再捂两层。两个人叁只手,全闷住她的嘴,就剩最后一只手,在陈蜜腰上握出五个手指印。
屋里肉声淫靡,清脆、快速又隐秘。
陈叹樵发育的好,顶她顶的也深。十六岁的时候他只懂得直来直去的抽插,压着陈蜜在窗台上做。
集市随着城市建设被取缔,爸爸和养鸽子的老汉一样离开了。陈蜜又喘又笑,说,我再生个长尾巴的小孩,我们就还是一家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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