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一点红一个人,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背影。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正缩在那辆大车里睡觉,云鬓微斜、海棠春睡,他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移开了目光,不愿再看。然后现在想一想,或许在第一眼的时候,一点红就已经把她瞧进了心里。
这一瞧,实在是了不得,搞的如今,他竟也丝毫提不起恨她、想要杀她的念头。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动了动胳膊,只觉得浑身各处伤口一动就痛得要命。
一点红面色不变。
受伤,受重伤,对他来说本就是家常便饭的事情,身上的这些刀剑伤,还不算很严重。
他伸出没受伤的左臂,用手指摸了摸自己刺痛的右脖颈侧。
那里有一个狰狞的伤口。三天之前,獠牙就是从这里,刺穿他的动脉,将他的血液几乎抽干。
三天过后,这可怖的伤口自然是还没愈合的,他粗糙的手指触上去,能感觉到那狰狞的伤口带着侵入骨髓的痛,一动脖子,就会瞬间如一万根针扎进去一样,尖锐的疼痛起来。
但这伤口却不是单纯的痛,而是带着一股子似有似无的痒,深入血肉之中好似牢牢地攀附在了他的神经深处,他的手指碰一碰伤口,便觉得那种似有似无的痒好似菟丝子的蔓枝一样,一直缠到骨头上都不放开。
而他也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那天的情形。
他失血过多,眼前已模糊得什么都看不见了,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他的感官却无比的敏锐。
风吹动的声音、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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